砯崖万壑

Hot summer syndrome.

【奔赴24h/10:17】阿佛洛狄忒

•时空中的绘旅人奔赴24h|10:17

•没时间了先速写一个脑洞!




阿佛洛狄忒:传说是从海中的泡沫里产生,被称为爱、美和欲望之神。



我从未见过那个传说中的联姻对象,也很奇怪在我出走那么多年,对方竟一直没有取消这个不知何时定下的婚约。现在想起,他一心投身于海洋研究事业,估计早就忘记,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婚约的存在。

两年前我找过叶瑄,试图取消这个婚约,但叶瑄当时给我的回复是遵从本心,真奇怪,我的本心难道不是摆脱这个莫名的枷锁?

我只跟叶瑄聊了两分钟,对面就显示网络状态不佳自动挂断了电话。这两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在做什么事情,但我的工作跟他息息相关——我是他唯一聘任的杀手,或许用委婉点的方式来讲,我是他的安全保障。

就读于世界排名前几的学府,拜师于著名画家,开了属于自己的私人画廊,这些都是写在我履历上的白纸黑字,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不为人知晓,这也是我这几年经常要做的。

新任务在昨晚的23:10发给了我,要去一个不对外开放的海岛上执行一项刺杀任务,对方的具体身份呈保密状态,连照片都只能在我上岛后才能给我。我要做的只是造成一件意外事故,让他永远留在那个海岛上。

机票定在两天后,在那个海岛开放给高层精英的时间段,身份证明叶瑄已经替我准备好,我只需要再换个造型,换个身份背景,就是一个全新的人。

但我没想到的是,在一个下雨天的下午,我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,却收到了一封一看就是我的联姻对象给我的邮件。

他的署名是Clarence,这是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。他约我今晚八点在空中餐厅见一面,只有短短这一句话,其他什么也没说,我甚至怀疑他发错了邮件。

对于此,我很迅速地给出了回复,因为在同一时间,我收到了航班延误的信息,所以现在也有时间去见见这个Clarence了。

-好的,我会准时到达。

说来好笑,我们明明是要结婚的关系,现在的对话还这么礼貌客气。

不过即使他不提婚约,我也要趁机解除这段关系了,我的身份很敏感,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,而且对于我的保密性已经存在了一定的暴露,陌生人中可能就会出现一个试探,甚至刺杀我的杀手。

我围上围巾,戴好贝雷帽,穿得很艺术家,确认无误后就出了门。

在我快赶到空中餐厅的时候,我换了一条路走,走的是员工通道。这一条路,我可以最大限度地透过单面玻璃窗观察所有宾客,关于Clarence,我还有很多谜团。

从VIP直升电梯口往内走,我终于见到了我的未来结婚对象。他穿着一身服帖的深蓝西装,领带是深灰条纹的,金属领夹别得很严谨。不过现在他的西装外套挂在椅子上,露出干净平整的白衬衫和同配色马甲,皮质袖扣跟他的领带一样戴得一丝不苟。看外貌他似乎很年轻,不到三十,眼下有泪痣,戴着副金丝边眼镜,微微抿起的嘴角看不出神情,眼睛很深邃,让人想起海洋。他坐着的时候很端正,像是从小开始练习的坐姿,脊背是直的,手臂自然下垂,神色平静,垂下的刘海稍稍挡住了他一点眼睛。我其实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,但他看起来没有不耐烦,只是安静地等着。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到他,我的心会变得异常的平静,我想不是我一个人如此。

我对他的快速观察不过十几秒,但我依然在那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,我还想再观察他一会儿,但没过多久他就起身离开了,同时我收到一封邮件。

-抱歉,临时有事,今天的见面取消。

我不觉得他是因为我迟到而愤怒离开,也许是真的有急事,而这跟他这些年对联姻的态度更加让我确定他对这件事并不重视,那我假若现在回复邮件说我想取消婚约,想必他也会同意。但叶瑄的态度又让我犹豫,难道联姻对我,或对他有益?

既然见面取消,我也就回家继续收拾行李了,本来打算坐私人飞机,但因为我的新身份是个低调的富家千金,私人飞机太招摇,也就作罢。也因为私人飞机都要进行登记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叶瑄和我的意思都是坐商务舱更稳妥。

大概横穿了小半个地球,上岛之后倒了一下时差,我绕着岛做了一点实地考察。按照上线给我的资料和实地观察的结果,我修改了一点地形图和建筑结构,变得更加准确。在拿到任务详情后我规划了几个计划和路线,决定在宴会开始的那天尽可能地速战速决,当然目标的资料我也仔细看过了,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正脸照,无论用了什么方法都无法拍到他的正脸照,看起来对方对他的保密工作高度重视。

这也说明,我对他的刺杀任务难度等级会大大提高。

不过我也没有打算一次就成功,在那天晚上我准时架好了狙击枪,我选择的位置得天独厚,受多重遮挡物掩饰,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窗里的玄机。这是我的计划一,最直接也最方便,只是后路很窄,要在全盘封锁中出岛并不容易。

我端着枪,几年的训练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,现在只需要等目标出现。我知道他穿了什么衣服,坐在车里什么位置,所有预定的行动路线,还有他的名字。

司岚。


他到达的时间和计划中一样,我的瞄准镜已经移到了他的位置,等他从车里出来,我就可以瞬间开枪。但当他打开车门,起身往外走,下一秒我就要按下扳机时,他忽然毫无征兆地朝后看了过来。

视线根本没有一点游移,直直地定在了我的瞄准镜中心,我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,坠入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。

我的瞳孔急速放大,我只是跟他对视了半秒,却仿佛被他拉近一个挣脱不了的漩涡,那些在我的已有记忆中不曾出现过的、新奇的、充满幻想的画面,光速般地进入我的大脑,随即我感受到一股剧痛。

一股强大的、悲哀的、刻骨铭心的剧痛。

我沉入冰冷无光的深海,最后一眼看见的是海平面上脆弱乳白的泡沫,有什么东西在把我往后扯去。我没有意识,没有反抗,安静地下沉,下沉,下沉到那个我不曾接触的领域。

那是海,是这颗行星上最深的地方,我不断地吐出气泡,却没有窒息感,仿佛海洋也在保护着我,它只是想把我引到一个地方。

一个,我不曾记起的地方。

还有那双,我本该记得的眼睛。


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梦,因为我无比确信我在的世界是真实的。当我醒来时,许久不见的叶瑄站在我的床边,看见我醒了,温和地对我一笑:“你醒了。”

我说:“司岚呢?”

叶瑄微微一笑,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:“你也许想起了什么东西,但这不是很重要,好好休息两天,任务取消。”

什么意思?我真的忘记了什么?叶瑄他对我隐瞒了什么?司岚到底是谁?

司岚就是Clarence的事实让我久久缓不过来,而且现在任务取消,就代表我不再有权限过问关于“猎鲨”计划的所有细节。司岚去哪了,他有没有被解决掉,我的身份有没有暴露,太多的问题,但我不能问。

一想到司岚,我就会想起那双眼睛,随即脑内就会传来剧痛,仿佛是身体的保护机制,碰到一个可能会让我痛苦的事物,就会以疼痛的方式告诉我:到此为止。

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到此为止,叶瑄一直对我有所隐瞒,我必须要找到司岚。


休息了几天,我在岛上穿梭了许久,没有一点司岚的消息,在一天傍晚,我盯着海边的晚霞,想着怎样才能寻觅到一点司岚的消息时,一个毫无预料的声音响起。

他念出了我的名字,没有丝毫犹豫,我迅速地转过身去。即使我没有听过司岚的声音,我也能认出这就是他。我的转身好像不是遇到突发情况的肌肉记忆,而是一种本能,一种,连我也说不上来的本能。

好像这个动作,已经重复了成千上万遍。

司岚站在我的面前,换上了一件深蓝的大衣,围着围巾,上面绣着花纹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眼下有一颗泪痣。他看起来似乎不常笑,但此刻眉眼里不知为何存了一丝笑意,他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,再对我说:“见到你了。”

我的眼睫颤动了一下,竟不知该如何回他。照理说我应该先调整好表情情绪,旁敲侧击地试探他一番,但此刻我的脑子像是当机了一样,半晌回道:“……晚上好。”

司岚笑了一下,说:“晚上好。”

我们晚上没有说什么,只是沿着海岸走了一小段,最后他送给我一枚贝壳,一看就不是海边常见的贝壳。他解释说这是研究所送给他的收藏,第一次见面,这枚贝壳就当作见面礼。

而我直到他走后五分钟,都没想起问他什么,就好像与他见面才是最重要的事,其他都与这件事无关,也就显得不再重要。

回房间之后,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他这相当于是突破两层封锁来见的我,第一层是他们对他本人的保护,第二层是叶瑄对我的监管,我实在想不出司岚用了什么方法,但事实是,叶瑄根本不知道今晚我跟司岚见过面。

我也好好藏起了这枚贝壳,总感觉它很重要,而且应该挂在脖子上。

司岚,叶瑄,我,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,真实到底是怎样呢?

我不知道,但我确信,这不是我和司岚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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